2014年10月6日 星期一

【日常】瀏海


與鄔拉諾斯共同創作

  下午的日光照得影子斜長,舒適的徐風輕輕吹拂。
  宜人的天氣令來往的腳步不自覺放緩,享受片刻美好的午後。

  瞥見熟悉身影正悠哉的漫步,丕斯立即揚起笑容上前跟對方打聲招呼,「鄔拉,午安。」
  鄔拉諾斯手上滿滿拿著剛剛完成任務取得的獎品,背後突然耳熟的聲音響起,「...丕斯~」轉過身想跟對方招招手,卻發現沒有手可以打招呼,「嘿咻...」輕輕吐聲了,直接鬆手將東西扔在地上小快步地跑向丕斯那邊。
  看到鄔拉諾斯將大包小包的物品放下並向自己跑了過來,丕斯連忙往前拉近與對方的距離,「阿、沒看見你東西這麼多……」搔著後頸,害對方得放下手中物品有些不好意思。
  「沒關係!因為裡面沒有吃的放在地上也沒關係喔~」鄔拉諾斯滿臉笑容地說著,同時無言的蘿蔔從裝物品的袋子裡滾了出來。
  「丕斯怎麼會在這裡?」毫不在意滾出的蘿蔔,鄔拉諾斯偏頭問道,「出來買東西?」
  蘿蔔……不算吃的嗎?看著沉默的蘿蔔緩緩停下,丕斯還是決定先回答對方的問題,「嗯,等等要去買晚餐的材料……」語未畢,發現鄔拉諾斯淺色頭髮遮住的額間隱約可見紅腫,「鄔拉,你的額頭怎麼了?」語氣略帶擔心,伸手撥開瀏海想看清楚傷口嚴不嚴重。
   「…!」沒等對方看清楚,鄔拉諾斯瞬間直覺性的緊緊抓住丕斯的手,遠遠拉離自己的臉。
  ...討厭』奇怪的情緒隨之湧上,抓住的手也不自覺地收緊。
  倏忽之間遭人扯開手掌,如磷灰石的藍綠色眼眸透出寒光,剎那,表情失了溫度,彷彿盯著討厭的東西一樣瞪視著自己。
  『不要碰我、沒人要的垃圾……』
  此刻,那銳利的眼神比手心緊收的冰冷還叫人心寒……刺痛……
  心頭宛如一同遭人捉緊一樣無法呼吸,丕斯張口數秒才好不容易擠出一句道歉。
  「......鄔拉、對不起......」碧綠的眼垂下,自責和不安,「我只是擔心你的傷口......
  「.......?」原本還沉浸在片段記憶和情緒裡,聽到丕斯的道歉後忽然被拉回現實。從手掌感受到溫度才發現自己正以奇怪的姿勢緊捏著丕斯的手,那個力道連自己的手都能感到疼痛。
  「不要緊,謝謝你~我只是被嚇了一跳而已」鄔拉諾斯趕緊鬆手,接著也向對方道歉,「對不起,我剛剛沒有注意,你有沒有受傷?」
  「我沒事......」收回被捏到發紅的手,沒有生氣只有滿臉擔憂望著鄔拉諾斯,猶豫半晌不知能不能過問方才究竟是怎麼回事。
  打破沉默窒礙的僵局,不敢詢問的他將話題導回額頭上的傷口,「那個...這是傷藥。」把腰包裡的小鐵盒交給對方。
  「哇....丕斯都隨身攜帶藥?」剛才結凍的氣氛一瞬間變得緩和,鄔拉諾斯一邊讚道一邊拿起小鐵盒打開來聞了聞
   丕斯點點頭,細聲回答,「嗯,會帶一點以防萬一。」
  「剛剛被安妮小姐的書角猛K,沒想到丕斯有注意到、嘿嘿。」嘿嘿的笑著,把藥收進腰包的小袋子裡。過了一段時間才發現丕斯擔心的眼神,像是要他別擔心一樣的說著,「謝謝你的藥,我回去會好好使用的~」
  看鄔拉諾斯把藥收起來對自己露出笑容道謝,好像剛才甚麼事都沒發生一樣。
  想想確實是自己太過隨便才會冒犯到人……儘管對方說了不要緊,丕斯還是再一次認真的道歉,眼中忐忑、內疚藏也藏不住,「剛剛的事...很抱歉,我以後會注意的……」不希望兩人之間因此有了嫌隙。
  「沒關係啦!我沒有生氣啊~」一邊笑著用一隻手擁住丕斯的雙肩。這是瑞典常見感情交流方式,他只是想讓丕斯別太在意,「做自己就好了,剛才只是小事而已~」
  「謝謝。」看得出對方關心的意思,丕斯稍微安心了些跟著露出笑容,幫忙鄔拉諾斯撿起地上的雜物,把蘿蔔收回袋中,「我陪你回去吧?」在買東西前想先陪對方走一段路。
  「可以嗎?那就麻煩你了~」鄔拉諾斯滿臉笑容地回應。除了可以減輕點重量之外,一路上還有更多話想跟丕斯聊,撿起布帛後就和對方一起朝家的方向走去。
*****
  待丕斯買完晚餐的食材回到宿舍太陽都已下山,天空染上夜色,點點昏黃的街燈照著。
  漫不經心地將物品擺上料理台處理,腦中那寒冷的眼神不停浮現,連忙甩頭想甩去慌亂的思緒。
  回過神,眼前出現一片片不知何時切好的火腿和起司整齊平躺。
  啊……切太多了……
  都怪自己做菜時恍神,竟然一不小心多出了兩、三人份。
  苦惱盯著食材,低落的情緒似乎跟著跌進谷底。他很重視這份友誼,鄔拉諾斯是他到島上的第一位朋友,更是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位好朋友。雖然平時互動不算多也稱不上熱烈,但丕斯一直很珍惜兩人相處的時光,就算只是短短的打招呼也一樣。
  既然是好朋友那就得更努力才行。
  打定主意,碧綠色中堅定掃除陰霾,連同隔天早餐要吃的麵包一起取出。
  把晚餐改做成三份消夜,趕緊整理好周遭環境,趁夜色未深,抱好溫熱的帕尼尼往對方住所跑去。
  懷中的暖度,如同丕斯看不見的熱情一般,不肯輕易鬆手。
-完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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